为夜瑾施完针，又给他喂下几颗固本培元的丹药，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楚清歌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萧北寒的肩膀上。
融合神魔之力，击杀夜阑，再到刚才强行催动精神力呼唤夜瑾……她今天的心神和体力，都消耗到了极限。
“先把他带回营地吧。” 萧北寒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你需要……好好休息。”
“嗯。” 楚清歌点了点头。
她知道，现在不是想太多的时候。先把阿弟救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萧北寒立刻下令，让亲卫准备了一辆隐蔽的马车，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夜瑾抬上马车。
然后，他亲自护送着楚清歌和载着夜瑾的马车，在数百名精锐铁骑的护卫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充满了血腥和诡异的皇家猎场废墟。
……
返回雁门关大营的路上。
楚清歌一直守在夜瑾的身边，寸步不离。
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感受着他的脉搏，生怕他出现任何意外。
看着他那张苍白而熟悉的睡颜，楚清歌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有对他遭遇的心疼，有对幕后黑手的痛恨，还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阿弟……他醒来后，会怎么样？
他还记得多少事情？
他……会接受自己这个“死而复生”的阿姐吗？
还有……他的身份……该如何向世人交代？
北辰……能容得下他吗？
东陵……又会善罢甘休吗？
无数的难题，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楚清歌的心头。
萧北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楚清歌抬起头，对他感激地笑了笑。
是啊，无论未来有多么艰难，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有他。
这就够了。
……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雁门关大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