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头狼一拥而上。
墙上喷溅了点点血迹……
……
外屋地,狼青舔舐着嘴角的血迹,低头看着一动不动地李二毛。
屋里的战斗也结束了。
狼群悄然离开。
大雪和狂风覆盖了它们的脚印,只留下了李家兄弟那敞开的屋门,在狂风中被吹的来回晃荡。
山上再次传来狼嚎之声的时候,狼青站在母狼首领的身侧,恭敬而谦卑地舔舐着首领的嘴巴。
母狼首领率先转身走向了山林深处。
狼青和其他幸存的群狼纷纷跟上。
山林风雪呼啸,狼青在进入深林之际,最后一次回头望向山脚下的靠山大队。
那是它做为狗的最后一抹记忆。
现在那些记忆也随着鲜血与复仇被掩盖了。
前方首领的嚎叫声就像在召唤着它。
它回过头,义无反顾地跟随着群狼,消失在了林海雪原的深处。
只有那苍凉的狼嚎余音,残留在北风里。
最终,就连这些余音也终将被这无边无际的暴风雪,这一天一地的纯白彻底吞没。
这世间,少了一条猎犬。
多了一头野狼。
……
朱连长开着汤鸣浩的旧吉普车,载着一车的人和狗,还有两架雪橇。
总算是在黎明之前进了城。
当车开进汤老爷子的小院时,汤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手拎着根棍子立在院子里。
白杜鹃和朱连长都下了车。
汤鸣浩却打死不肯下来。
白杜鹃想去拉他下来,汤鸣浩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别拉我,我不下去,不下去!”
大白见状还以为白杜鹃是在和汤鸣浩玩游戏,也扑上去咬着汤鸣浩的胳膊,把他往车下拽。
汤鸣浩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别这样,别这样,我会死的!”
他爷爷会打死他!
朱连长跺着脚,笑呵呵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汤老爷子来到朱连长面前,先是说了感谢的话,然后就直奔车门。
“杜鹃啊,好孩子,你先和朱连长进屋暖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