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树梢呜呜地响,让人分不清是风声还是狼嚎。
众人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杨建设心里着急,却也知道不能逼着大伙去送死。
明知道狼群就在山那边,大半夜的他们这些人要是真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朱连长带着民兵开始回撤。
汤鸣浩望着前方黑呼呼的大山叹了口气:小王和小张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他们还活着。
众人回到大队时天都快亮了。
杨建设没有让白杜鹃回杨家,而是让她带着狗回去休息,他和汤鸣浩回了杨家跟刘向红说了山上的事。
刘向红一直保持着镇定,听儿子说完她也只是眼圈红着,一滴眼泪都没掉。
“妈,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别这样吓我。”杨建设抱着刘向红用力摇晃。
刘向红轻轻推开杨建设,“我没事,你姐她回去休息了吗?今晚辛苦她了。”
“我让她先回去了,明天搜山还得靠她,我就没让她过来。”
“你做的对,你爹也不是第一次偷着上山了,我每次都跟着提心吊胆的……以前我觉得他吹牛是为了脸面,我还给他留着脸,现在我想通了,他要的不是脸,他连命都不要,还要脸有什么用?
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咱们尽力了……就是对不起小王和小张……他们两个被你爹给忽悠了,对不起他们啊…… ”
刘向红说着冲着汤鸣浩深深弯下腰去。
汤鸣浩吓的跳起来伸双手扶住刘向红,“婶子你快别这么说,我们也都是来玩的,你家招待我们吃喝住的,他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出了事也要为自己负责。”
他也是在今天才知道杨建设他爹杨铁牛的种种光辉事迹。
包括但不限于:上山打猎被野猪拱了,摔到沟里骨折;冬天到山上下夹子抓野兔,误踩到自己前一天下的夹子,脚丫子被夹了个对穿;秋天的时候跟其他社员一块上山摘软枣子,遇到了同样去摘软枣子的黑熊,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互动,其他社员都跑了,就他一个被困树上……因为他心存幻想,觉着自己有机会能打到一头熊。
结果就是他在树上被困了一夜,幸好当时软枣子成熟黑熊食物充足顾不上抓他,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