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面多了荷包蛋。她拿到饭盒第一件事就是分了一个荷包蛋给赵小芸。
吃饱喝足她就把周翠娥克扣她粮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吴三德听。
“她说家里困难,把该给我的钱票都给了大哥家。连个鸡蛋都不肯给我吃,还说我现在是她家的人,得讲规矩。”
赵秀兰靠在床头,声音低哑却平静,
“三德,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我怀孕了,身体差、情绪也容易崩溃,我想吃点好的,真的过分吗?”
吴三德听得脸色越来越沉,最后握紧拳头重重砸在床边栏杆上:“她这是存心克扣!我每月给的可不是小数目,她竟敢拿去贴补老大!”
赵秀兰看着他,轻声问:“你娘她是不是一直这样,重老大,轻老小?”
吴三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是,我从小就看出来了。我妈一辈子围着大哥转,总觉得他是长子,担子重,得重点扶持。我也习惯了,但现在轮到你受委屈,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他顿了顿,看向妻子:“你想怎么办?”
赵秀兰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坚定:“我不想再忍下去了。我怀孕期间必须有人好好照顾,如果你妈做不到,那就换人。”
吴三德点头:“好,我今天晚上就回去跟她说清楚,让岳母来。”
赵秀兰听了这话,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谢谢你,三德。”
晚上在医院陪夜的是萧野,吴三德和岑矜,萧母回了出租屋休息。
次日,给赵秀兰送饭的人果然换了人,不再是那个冷着脸、克扣儿媳伙食费贴补大儿子的周翠娥,而是她自己的亲娘,随之生活水平也上升了不少。
当天晚上赵秀兰的肚子就发动了。
起初只是轻微的阵痛,她还以为是胎动频繁,没太在意。
可到了后半夜,疼痛越来越规律,间隔也越来越短。她皱着眉头靠在床头,呼吸急促,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浸湿了床单。
“啊”她轻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了,“三德,我羊水破了。”
离她最近的吴三德立刻从陪护床上跳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紧张地问:“媳妇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