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如此霸道，就不怕星空道极宗问责？”
空气瞬间凝固。张麟的瞳孔骤缩，露出玩味的笑容：“问责？三百年前逆河宗覆灭时，那些自命清高的长老，最后都成了本将军剥皮旗上的装饰。”他抬手抛出一枚紫色令牌，令牌表面的剥皮图腾突然活过来，张开布满獠牙的大口，“这是铁血堂特批的十年征召令，你现在是剥皮军的‘血奴’，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张小纯看着令牌飞入掌心，皮肤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他惊恐地发现，令牌上的咒文正顺着经脉钻入心脏，在那里刻下剥皮军的图腾。远处传来星空塔的钟声，这一次不再是警示，而是庆贺新血加入的战歌。
“军主！”他突然想起什么，强压下恐惧，“我有两个兄弟在东海城……”
“想要团聚？”张麟抬手召来十二名身披人皮铠甲的亲卫，他们面无表情的脸上，赫然都有与张小纯相似的菱形印记，“立够十万军功，你可以亲手将他们剥皮抽筋，炼成最完美的魂器。”军主转身时，黑袍扫过地面，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带他去工甲阁，记得用最新鲜的荒民皮，给他缝制专属战甲。”
李宏明颤抖着起身，眼中既有羡慕又有恐惧。他抓住张小纯的手臂，压低声音：“张老弟，你可知多少人求而不得？军主亲自征召，这是天大的机缘！”千夫长掌心的魂火烙印在张小纯皮肤上，“看到那些亲卫了吗？他们都是军主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天才，现在……”他露出森然的笑，“他们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张小纯被拖拽着走向工甲阁，沿途经过剥皮军的血肉工坊。那里悬挂着数以千计的荒民皮囊，每张皮上都用魂火书写着军功记录。当他看到某张人皮脚踝处的算筹纹身时，心脏猛地抽搐——那是神算子的独门标记。
暮色降临，张小纯穿上新制成的人皮战甲。甲片贴合肌肤的瞬间，他感觉无数冤魂在耳边低语，那些声音渐渐化作同一个旋律：“逃不掉的，逃不掉的……”他握紧斩仙飞刀，刀刃上的金纹鲤在血色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长城外，荒域的赤色天空传来阵阵闷雷。张小纯望着星空塔方向，那里某颗星辰正在急速黯淡。他知道，从接过征召令的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东海城的张小纯，而是剥皮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