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街道办弥漫着淡淡的油墨味，王主任摘下圆框眼镜，用手帕反复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易中海局促地站在办公桌前。
\"易师傅，\"王主任突然开口，笔尖重重戳在桌上的文件上，\"你递交的联名信，和实际情况出入不小啊。\"她翻开苏青整理的《四合院民主互助章程》，红笔批注的符合《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条例》字样：\"贾张氏的煤账、阎埠贵的抽成，还有你借木料不还的事，怎么没你我我提起？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呢！\"
易中海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王主任，我也是怕年轻人不懂规矩，坏了院里的风气……\"
\"风气？\"王主任冷笑一声，把一份通报推到他面前，\"亏我上报区里时特意提了你名字，现在区里都知道咱们街道出了个：民主互助模范院，还出了一个易中海，现在你打着文明大院的旗号，想把水搅浑的事被人知道了，我刚提出的表扬你就让我打了自己的脸！\"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易中海一个哆嗦，\"一个大院的联络员搞小团体、歪曲事实，这要传出去，你让街道办的脸面往哪搁？\"
易中海他盯着通报上对他的批评：\"工作方式简单粗暴，缺乏民主意识\"的批评，后颈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念在你是老街道积极分子，这次不做书面处分。\"王主任摘下眼镜，语气放缓却更显威严，\"但有三点你给我记清楚：第一，即日起解散你说的那个自治小组；第二，在院里做一次公开检讨；第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易中海发白的脸，\"以后少拿老辈身份压人，现在是新社会，凡事得按规矩章程来。再让我发现你歪曲事实把街道办当傻子，我会让你清楚后果！明白没？\"
易中海弯腰捡起他不小心摔地上茶缸，手指在粗糙的缸壁上摩挲出沙沙声响。走出街道办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
一周后的晌午，阳光透过厂长室的玻璃窗，苏青站得笔直，帆布包里鼓鼓囊囊装着几大本文件，领口还沾着刚在板报上刷浆糊留下的痕迹。
\"苏青，听说街道办把你写的互助模式当典范了？\"杨厂长推了推眼镜，嘴角藏不住笑意，\"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