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从车上下来就也不顾地上脏不脏,扑在地上就开始研究这满地的渣子。
他拿起其中一块带着鳞纹的碎肉块,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失望至极的表情蔓延在脸上,还带着几丝惋惜,
“这真的是阴蛇啊,真的是啊,我闻到上面的阴气了,可惜了可惜了。”
村民们有几个还没走,对这道士的说话嗤之以鼻,
“嘁,死了有什么可惜的,我们都差点被吃了,可惜不可惜?”
“对啊,这道士是脑子有毛病吧,赶紧去医院看看去,这拖的久了不治疗,会跟我们村的李二狗一样傻掉的。”
张文山也听见他们说的话了,他不是个软性子,呛声道,
“你们才傻,这阴蛇可比你们的命都值钱有用得多,就算你们死也不能让这阴蛇死啊。”
村民们一听,怒了。
“你们是哪里跑来的狗东西?跑到我们村来说我们的命没这条害人的破蛇的命贱。”
“你们是不是来我们村找打呢?”
涂正霖一时间也成了活靶子,被村民们针对上了,
“我说涂妮儿她大哥,你找这人来我们村干啥,是不是想害死我们直接霸占我们的家产的啊?”
涂正霖真是有嘴说不清,怕给小妹招灾,他解释道,
“大哥大姐们,我冤枉啊,我之前也没接触过这人,我昨晚着急,就托朋友推荐离这儿近的大师来帮忙来着,朋友推荐的是他。”
谁知张文山这张嘴不饶人,尖嗓高飙,
“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东西,拉扯人家涂先生干什么,我说就你们那点破房子破地的,我们三清宫值得大动干戈去霸占啊?”
村民们几乎都从来没去过别的市,也没听过三清宫,纳闷道,
“三清宫怎么了?很大吗?三清宫就能拽得不把我们农民的命当命啊?”
果然,啥样的师父带出来啥样的弟子,张文山的徒弟们见情况不妙,下车来帮腔,
“你们这一大群人冲着我师父吵吵什么呢?我师父要是被你们伤了,你们赔得起吗?”
“我师父每年接的单子可都是几百万起步的,要是耽误了他的事儿,你们就算把自己卖了剐了都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