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多了种让人心安的笃定:\"我不做导师。\"他指尖轻点自己心口,\"我就是个蹲过茶馆、写过状纸、破过悬案的神探。\"
\"那\"顾清欢望着他身后渐散的金光,忽然笑了,\"神探大人,可愿陪我去趟镇北将军府?\"她指尖抚过腰间断刀的刀鞘,\"我阿爹的牌位,该换块新的了。\"
皮延林躺回石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等风停了再说。\"
风没停。
它卷着金雾掠过废墟,掠过山脚下重开的茶棚,掠过京都城墙根下新贴的告示。
皮延林闭着眼,听见顾清欢的呼吸就在耳畔,听见古苍的拐杖声渐渐远了,听见赤焰的锁链声消失在晨雾里。
他坠入梦乡时,看见万家灯火次第亮起。
有妇人在门口等晚归的丈夫,有书生在窗边读着刚平反的冤案录,有小捕快追着偷糖人的孩童跑过青石板——没有因果录的篡改,没有圣君教的算计,只有人间最寻常的烟火。
晨光里,那道金环仍在他掌心流转。
空气微微震颤,像有什么沉睡的存在被轻轻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