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的一直追我!那家伙说话兰花指翘得比我还高,看着就膈应人!”陈虹雨发来的短信让我感觉到了她的烦躁,我仿佛能看见她在电话那头跺脚的模样。“问我?你找错人了吧!我可是被甩两次的‘资深失败者’。要我说,直接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边刚发出去,刘欢颂的消息就怼了过来:“你这人真扫兴!照这么聊,分分钟把天聊死!”我盯着屏幕轻笑,指尖飞速敲击:“这不是还能接话?你手指在键盘上跳得挺欢啊!”
“揍过了!现在他顶着熊猫眼天天来堵我,救命!”陈虹雨的文字后面跟着一连串抓狂的表情包。我憋不住笑出了声,引得路过的旅客纷纷侧目。强忍着笑意回复:“你还真动手啊?再这么彪悍下去,小心嫁不出去!”
“哟,看不出来啊!原来你也会开玩笑?我哥还说你是块榆木疙瘩!”刘欢颂的消息带着狡黠,字里行间透着惊喜。“刘立山那小子又在背后编排我?下次见面非得让他请顿大餐!”我故意装出生气的语气,却在末尾偷偷加了个呲牙笑的表情。
夜色渐深,车厢里的灯光调暗成暖黄色。陈虹雨在抱怨感情空窗期的寂寞,刘欢颂时不时吐槽我直男式的聊天方式,而我则在两个截然不同的话题间来回穿梭。窗外的风景化作流动的墨色,车轮与铁轨碰撞的节奏,渐渐和手机震动的频率重合。直到凌晨两点,对话框里的文字跳动终于停歇,我望着黑下来的屏幕,忽然觉得,这趟漫长的归途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