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语言能够劝解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他。李枫像发了疯似的,双眼通红、神情癫狂,将我妈和同住阿姨一起精心栽种、细心呵护的花全部踢成碎片,那些娇艳的花朵在泥地上零落成泥,花瓣散得到处都是。我妈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无奈,却并没有出声制止,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转身进屋,系上围裙,动作娴熟地做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又顶着烈日匆匆出门,买回了两瓶价格不贵却度数颇高的白酒。
这天的李枫,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很快便喝得烂醉如泥。他瘫倒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喊着心上人的名字,声音嘶哑又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眷恋,那模样看得我满心都是心疼,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李枫就起来了。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还残留着宿醉的疲惫,眼神却异常空洞。他走到我妈和院里阿姨面前,声音沙哑又诚恳地道了歉,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边角都有些磨损的请柬递给我,那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递完请柬后,他没有再多停留一秒,转身便大步地离开,脊背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直至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也再没有回头。
我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张请柬,上面烫金的字体写着他和孙美玉的结婚日期。要是两个月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追上去,用尽所有难听的话骂死他,可如今,经历了这两个月在生活泥沼中举步维艰、忍饥挨饿的艰难日子,看着这张请柬,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实在说不出一句讽刺的话。我妈却叹了口气说道,
李枫糊涂啊!这种赌气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更何况孙美玉本身就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