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小师妹最厉害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却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少年手忙脚乱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激动,结果碰翻了茶壶,又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七师兄。”黎南烛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样子,倒像是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就是很不得了嘛!”段衔星红着眼睛嚷嚷,声音却带着藏不住的哽咽,“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黎南烛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段衔星瞬间安静下来,他呆呆地看着黎南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时刻。
“谢谢。”黎南烛轻声说,“谢谢你们……一直在这里。”
段衔星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胡乱抹着脸,又哭又笑:“笨、笨蛋!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不是师兄妹吗!”
黎南烛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乱七八糟的少年,忽然觉得胸口那股沉重的郁结似乎松动了一些。是的,痛苦不会一夜消失,但至少此刻,她终于能够说出“我会好起来”这样的话。
碎碎在一旁咔咔地晃着脑袋,魂火欢快地跳跃着。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黎南烛忽然明白,痊愈或许不是遗忘,而是在记得的同时,依然能够继续向前走。
而这条路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接下来的日子,黎南烛开始重新过起之前的生活。
段衔星和祝音希始终没有提起师父二字。
可黎南烛知道,他们猜到了什么。
那日她在院中擦拭青玉扇时,段衔星突然塞给她一包蜜饯:“……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好点。”
祝音希则是试图将自己的曲子换成更温柔的调子,却并没有什么太大成效。
碎碎也不知从哪里挖来一株雪莲,小心翼翼地种在窗台的花盆里。
他们不知道箫砚是谁,不知道他最后消散的模样,可他们知道,黎南烛的悲伤与他有关。
而这就够了。
黎南烛的剑不再斩碎晨露。
现在她总在段衔星收势时出现,看他剑气掀起的落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