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上一世离别前,陆明说“校园镜界的规则,是‘记忆剥离后的心动必须从零开始’”。他合上书,指尖划过她课本上的花枝,“槐树的花语是‘守护与重逢’,就像……有些人哪怕忘记一切,也会在槐树下重逢。”
阿桃忽然觉得心口发烫,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火海里的拥抱、镜域中的相护、槐树下的约定,却在想抓住时,化作泡影。“好奇怪,看见你时,我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好像……错过了很重要的人。”
“那就把我当成重新认识的人吧。”沈砚之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块桃形糖糕,递给她,“听说你喜欢甜食,这个……送给你。”
阿桃接过糖糕,咬下的瞬间,舌尖的甜味忽然唤醒某个沉睡的记忆——七岁那年,有个穿白衬衫的男孩在槐树下给她递糖糕,说“阿桃喜欢甜的,要多吃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桃形糖糕?我自己都不知道。”
“直觉。”沈砚之望着她眼底闪过的光,知道那是记忆碎片在作祟,“其实我也有个秘密——每次看见你画槐树,就觉得那些画里,藏着我一直在找的东西。”
日子在槐花香中流淌,沈砚之会在她值日时帮她擦黑板,会在她害怕打雷时站在教室门口等她,会在她课本里夹上一片槐树叶——每片树叶上,都用小字写着“今天的阿桃,比昨天更像春天”。
直到那天,校园镜界忽然响起警报——“记忆剥离者出现情绪波动,可能引发镜界规则崩塌”。阿桃在体育课上忽然晕倒,梦里全是碎镜与星砂的画面,而沈砚之的星槐印在此时发烫,竟在她手腕上烙下淡淡的蝶形光斑。
“阿桃,你醒了?”沈砚之坐在病床边,看见她腕间的光斑,知道那是星槐之力在唤醒她的血脉,“刚才你梦见什么了?”
“梦见……有个穿玄色衣的姐姐说‘你的心,比记忆更诚实’,还有个穿白衬衫的男孩,总在槐树下给我糖糕。”阿桃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和梦里男孩的掌心一模一样,“沈同学,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不是因为熟悉感,而是因为每次看见你,心里就觉得很暖,像找到了一直缺的东西。”
沈砚之忽然想起陆明的考验“让她重新爱上你”,此刻听着她的告白,却比任何一世的相拥都更心动——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