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破留下的,“你故意把补丁留到袖口磨破,又偷偷收进《诗经》里。”
沈砚之的虚影笑了,指尖穿过我的掌心:“那时不懂什么是喜欢,只觉得看见这块补丁,心里就暖暖的——像你蹲在门槛上递来的糖糕,甜得让人想藏起来。”他忽然望向祠堂角落的槐木柱,那里刻着道浅痕,“你看,这是你十岁那年,我教你写‘桃’字时,你用树枝刻下的印记。”
喉间发涩,忽然听见祠堂外传来表妹的冷笑:“沈砚之,你以为藏起碎布就能留住回忆?当年你嫌阿桃痴傻,把她送你的糖糕丢进池塘,我可都看着呢。”她身着暗卫营的红绸劲装,指尖捏着片蓝色蝴蝶碎片,碎片上倒映着重生前的画面:我皱眉推开阿桃递来的糖糕,糖糕滚进池塘,她蹲在岸边哭了整夜。
“那不是我!”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变得透明,契约力量的压制让他的意识剧烈波动,“重生前的我……被父亲的话误导,以为痴傻是病,直到重生后成为阿桃,才懂那些笨拙的喜欢,才是最真的心意。”他忽然望向我,眼中泛起水光,“阿桃,你相信我吗?当年我捡回了糖糕,晒干后藏在槐木匣里,直到它变成碎片。”
表妹忽然抛出碎片,蓝光在祠堂地面映出槐木匣的影像——匣子里躺着碎成粉末的糖糕,旁边压着张字条:“阿桃的糖糕,甜得像槐花。”那是重生前我的字迹,笔锋带着少年的别扭,却藏着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心动。
第四十七章:祭坛血池的共生回忆
南疆祭坛的血池在月光下翻涌,我攥着祠堂碎布跳进池水中,沈砚之的虚影忽然与我重叠——我们的魂灵在血池里共鸣,竟看见无数个“过去”的片段:七岁的阿桃躲在槐树下看我练剑,十岁的我在祠堂外偷偷教她写字,十五岁的她在我书箱里塞槐花,而重生前的我,每次路过药铺都会放慢脚步,假装不经意地瞥向那个蹲在门槛上的青布身影。
“原来你早就注意到我了。”指尖划过血池中的影像,看见重生前的我在日记里画过无数次阿桃的侧脸,“你说‘痴女的眼睛像沾了露水的星子’,却不敢写进正文,只敢藏在页脚。”
沈砚之的声音在血池中震荡:“那时总以为喜欢是件羞耻的事,直到失去你才懂——比起身份规矩,藏在槐花香里的笨拙心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