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却因重生的契机,握住了命运的线头,只是这线头的另一端,究竟连着怎样的真相?
沈砚之忽然拿起桌上的烤栗子,剥了壳塞进我嘴里:“先吃栗子,冷了就不甜了。”指尖蹭过我嘴角,带着烤栗子的温热,“阿桃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栗子的甜在舌尖化开,却混着一丝涩意。阿桃的身子在他怀里发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害怕真相揭开时,沈砚之会因她的身世退缩,害怕这十年的喜欢,终究抵不过家族的桎梏。
可沈砚之的手臂却圈得更紧,指尖轻轻揉着我发间的揪揪辫:“阿桃知道吗?你刚才翻衣柜时,像只小松鼠在囤粮食。”他忽然轻笑,鼻尖蹭过我额角,“就算你真的和沈府有关又如何?在我眼里,你只是那个会藏槐花、会画歪扭画像、会把喜欢藏进糖糕里的阿桃。”
烛火在风里摇晃,映着他眼底的坚定。我忽然懂了,不管阿桃的身世如何,此刻的沈砚之,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嫌她痴傻的公子,而是会蹲在衣柜前,陪她翻旧物、剥栗子、说“我在”的少年。而那些藏在日记残页里的真相,或许可怕,却也不再让我害怕——因为我知道,他的怀抱,是我永远的避风港。
第十二章:沈府宴会上的蝴蝶
冬至那日,沈府张灯结彩,我攥着沈砚之的袖角,看他穿了新制的月白锦袍——绣着暗纹槐花,是我偷偷托绣娘做的。阿桃的心跳得厉害,指尖捏着他给的蝴蝶面具——蓝底金粉,翅膀上绣着“桃”字。
“阿桃别怕,跟着我。”沈砚之忽然低头,指尖替我戴好面具,“今日是冬至宴,我带你看灯笼。”
穿过回廊时,忽然听见旁侧传来议论声:“听说沈公子捡了个痴女养在身边,整日穿粗布衫,也不知哪来的野丫头。”
指尖猛地攥紧沈砚之的袖口,阿桃的自卑像潮水般涌来——前世的我也曾这般嫌弃她,此刻却轮到她被人议论。沈砚之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时锦袍扫过我裙摆,声音冷得像冬日的雪:“她是我沈砚之认定的人,谁敢多嘴?”
议论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他,面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像揣着个暖炉,连指尖的凉都被驱散。沈砚之忽然牵起我的手,指尖交叠:“阿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