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不准说这种话!” 云舒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未落下的泪珠,“还记得在北域城墙吗?你说过‘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现在换我告诉你 —— 就算天地灵气枯竭,我也会用最后一丝星力护着你!”
她的声音在岩洞内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鸟。唐风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初次相遇时,这个总穿着月白长裙的少女,在星轨上起舞的模样比星辰更耀眼。此刻她眼底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比任何星辰都更让他心动。
次日清晨,两人在干涸的河床旁发现了诡异的景象:原本清澈的溪水完全蒸发,鹅卵石上布满细密的裂痕,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云舒的软剑突然发出轻鸣,星轨光芒在剑刃上闪烁两下便熄灭 —— 她的星力,只剩下不到三成。
“前面就是葬星渊的入口了。” 唐风云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谷,那里传来隐约的星轨碎裂声,“云舒,你留在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又想丢下我?” 云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他脉搏上,感受着那虚弱的跳动,“你以为我看不出吗?你的紫微星核已经开始反噬,没有星命石的星力压制,你连十里都走不到。”
她说着,从颈间摘下星命石,强行按在唐风云掌心:“拿着,我用星轨术还能支撑。” 唐风云想要拒绝,却看见她指尖已经泛起紫斑 —— 那是星力逆流的征兆。他突然想起《星血圣典》里的记载:“星命石与紫微星核本为一体,强行分离者,必遭天谴。”
“傻瓜,我们是一体的。” 唐风云将星命石重新挂回她颈间,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耳垂,“还记得在王宫花园说的吗?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就算是坠天,也要坠在同一片星空下。”
葬星渊的入口处,矗立着九根残破的星柱,每一根都刻满了古老的星象符文。唐风云刚踏上第一根星柱,脚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中,紫微星的裂痕正沿着他的眉心蔓延,而云舒的星命石,此刻正在她心口烙下血色印记。
“小心!” 云舒的惊呼声中,星柱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色咒文。唐风云感觉一股巨力拽住他的脚踝,低头竟看见无数血色触手从星柱裂缝中钻出,而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