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家小师妹的眸中带着无奈。
“你太冲动了。”
虽是指责,但话语中却满满担忧。
“那位是行事乖张,能坐稳摄政王之位的,又岂能是正常人?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陆宁晚端庄娴雅的站在秦砚身侧。
她自是知晓师兄这般说是为她着想。
但如今她的身边财狼环伺,若不为自己破局另开一条路,仅凭她一人如何对抗得了国公府与侯府?
富贵险中求,她始终谨记这一点。
“师兄放心,那位殿下也是看中了我的医术,想来单凭这一点,我短时间内也是无碍的。”
秦砚自是知晓这个道理,但心中却始终担忧。
可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再惶恐不安也没有办法,随即便又问道:“对了师妹,你今日来此是……”
他这药堂在盛京已经开了一年有余,但师妹始终未曾前来。
莫不是有了难事儿?
陆宁晚点头。
“师兄,我如今身份出行多有不便,所以想劳烦师兄帮我查一桩陈年旧案。”
与秦砚细细交代了一番后,看了一眼天色知晓不能再久留,便别了师兄后离去。
却在行至半路时,骤然想起上一世她抱着个婴孩回来后府中开心热闹,但那江熠却是在午后不见了踪影。
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那婴孩发了热,她寻不到江熠后,只能自己操针为孩子降温。
而这一世她未曾如他们愿那般把孩童给带回来,江熠与自己几近撕破脸。
可那婴孩到底不能成为了个外室子,所以……
她眸光缓缓落在了盛京城南街。
等她到了南街青柳巷时,从前往后数的第七家便是她的最终目的地。
朱红色木门留有缝隙,想必是来人着急未曾注意,又被风雪吹开。
倒是便宜了她。
悄无声息推门而入,潜了进去。
屋内传来细碎的交谈声,随即而来便是愤恨的咒骂。
“那陆氏怎么能如此恶毒!我的乖孙孙差点儿就被害死了啊!”
这声音熟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