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凝滞在眉眼之间的清冷,并非刻意为之的孤傲,倒像是从骨血深处散发出的寒凉。
“你一个追求大道的修士,不好好想办法如何提升修为,竟如此在意别人荒谬的看法?”
“一个要随时被捧着才能往上走的修士,要你何用!”
他手中的葬血剑握紧了几分,“可师尊怎么对昭渊就不一样?”
“自从他拜入门下后,你嘴上不多说什么,可你总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就连一些基础的修炼功法你都亲自教导!”
“师尊啊师尊,几个师弟师妹中,基础功法你平时都是甩给我来教的!就连当年我修炼时,简单的修炼你都是让我去跟大长老请教,要么就是自己找书看。”
“怎么?到他这儿却不一样了呢?”
她睫毛微垂,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那邢台之上。
星渡已然挣脱开昭渊的魔气缠绕,他以黑衣斗篷的形态再次与台上少年来回交手斗法。
场中少年霸气全开,与那黑色影子打的有来有回,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亮眼。
“说及此,为师很是奇怪,当年怎会因为一幅画像就产生了那么重的杀戮?你知道吗?”
她像是无关紧要的人那般,语气毫无波澜的问出这个问题。
“在江家的古宅里,那里挂着数十幅为师的画像,在得知出均自你手时,为师也未曾想过要将你抽筋剥皮扔伏魔岛呢!”
“当然是因为……”意识到什么他赶紧打住,“师尊一向心狠手辣,当然是因为您一时兴起!”
林夕夕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为师不知?”
岁晟下意识浑身一抖,差点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
这一点,林夕夕明显也发现了。
果然,如同她猜测的那般,他们在她身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所以才会做出那些有违常理的举动。
“渊渊是为师最优秀的弟子,他即便入了魔也依然尊我为师尊,在向南镇的时候,为师就在现场,你这个大师兄好歹修炼了百年,拿着除魔的明光镜还被打得一败涂地,当真是丢脸的很!”
“早知道你如此废物,为师就不该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你可知……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