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靠嫁个好夫婿这条路她是走过的。
她嫁了旁人眼里的好夫婿,可最终还是遗憾收场。
虽说现在父亲在朝中谋职,官位不低,可花无百日红,朝堂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父母终会老,幼弟还小,她身为女子虽不能入仕,但总要为了嫁人谋一条后路才是。
“罢了,难得棠儿有这份心,那便去做吧,只是断不能熬坏了身子。”苏老太君松了口,让下人炖了一盏燕窝给苏棠送去。
用完早饭,苏棠匆忙带着萍儿去了城南的书局。
据说今日会有几本书法大家勿迟的孤本拍卖,琴棋书画中,其他的还说得过去,唯有书法是苏棠最拿不出手的。
可她偏偏还最爱练字,勿迟的字是苏棠最为钦佩的,挥毫洒墨间尽显狂放不羁,似飞龙出渊,笔锋遒劲,既有雷霆之势,又不失柔情,力韵兼备,当真是令人惊叹。
除了字,勿迟还是京中奇人,懂书法的人都听说过勿迟的名号,但他到底姓甚名谁,竟无一人知晓。
苏棠也曾好奇过,勿迟这一名号究竟所以为何,可除了字面意思以外,她也猜不出别的。
勿迟的书可谓是千金难求,不出意外苏棠这一次也没能买到。
就在她失落而归时,一个穿着不凡的小厮恭恭敬敬地送来了一本勿迟的字。
“这是给我的?”苏棠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
小厮认真地回道:“是的,是我家主子让我特意送过来给您的。”
苏棠一时间愣住了,“谢谢,不知你家主子是”道谢的话刚说完,小厮笑了笑,并未作答便作了个揖离开了。
“哎”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苏棠只好作罢。
拿着那书还没等上马车,苏棠就忍不住翻开来观摩,心中不禁感慨,大家果然是大家,这字跟自己写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时的苏棠全然沉浸在得了孤本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书局旁的清风酒楼内,身着一袭玄色织金蟒袍的男子正品着茶听方才给苏棠送孤本的小厮复命。
他的眉角微微上调,眼眸如寒潭深渊,矜贵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淡漠疏离感。
他倚坐在鎏金楠木椅上,透过窗看着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