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睡的剑灵,似感受到某种危险,睫毛轻轻一颤。
那种悲伤的气息再次使得江献晚面庞空白了片刻。
听到身侧轻柔的声音,眸光聚焦。
帝隐观她神色不对,再开口时,语气愈发紧张,柔声解释道:“我要走了,它不肯。”
他是来同江献晚告别的。
还要,同她认认真真,一一好好承认,自己犯的那些错。
江献晚拧眉。
她委实不想要这把剑。
实际上,每次看到它,都会让她想起,每次去履行义务的时候,乘的都是它。
这种感觉,真的是,算不上开心。
并且,她素来不喜用剑。
就当她张嘴要拒绝,帝隐欲言又止,犹豫着将雪白的鱼放在她另一只手中,“它也不肯走。”
江献晚:“……”
一剑一鱼抱头痛哭,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不忍睹。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江献晚跟一剑一鱼大眼瞪小眼,识海的剑灵还在散发着一种难过的气息。
脑袋一疼,将鱼和剑一推,“我带不了。”
帝隐的鱼,她要了,算什么?
这剑,本就未曾与她契约,只是临时拿来飞的。
云为泽垂着睫毛,出神的盯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对两人的拉扯视若无睹。
帝隐轻轻一垂眸,掩去眼底涌上来的温热湿意,指尖缓缓拂过剑身。
江献晚有点无可奈何。
他们两个事,再如何闹,她不想惹北帝尊在南帝尊面前哭。
抱过龙鲤,摸了摸它的两只小角,给鱼洗脑,“鱼小白,你听不听话?”
龙鲤眨巴着鱼眼,泪珠子跟断线似的,想把她淹死,“我想跟你在一起。”
主人也点过头了。
“我知道,”江献晚掐起它,与视线平齐,“可南境的弟子,带着北境的鱼,是不是有些不对?”
“不久后就是两境大比,我有时间去看你,怎么样?”
当然,她哄鱼的。
龙鲤哪里听不出来江献晚根本不想要它,包着眼泪,“你骗鱼,你才不会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