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祁景昼飞燕市。
登机前看了眼手机,温荣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不回他消息,心头顿时心浮气躁。
落地后,他第一时间通电话,温荣依然没接。
祁景昼靠坐在车门边,长腿微屈敞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心情已经悔不当初。
——后悔昨天不该那样对她,现在是大意失荆州,前功尽弃了。
一连十天半月,温荣不给他半点回应。
微信消息和通话都形同虚设,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临到五一假期,祁景昼原本想直飞蜀城,头天晚上却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叫回京。
半夜落地,回到京里的住处凑合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自己开车回祁家老宅。
“没什么大事,他们都没空,正好喊你回来,聊聊上调回京的事。”
后花园石亭下,祁景昼陪祁老爷子下棋,听言脸上没什么波澜,捏了枚白子落盘。
“文件已经到我手里,最近抽空,我会跟上面一一走动,您不用费心。”
他长腿屈分,闲适坐姿下背脊依然端直,神色沉稳声腔清淡,语气举止透着十拿九稳地松弛感。
祁老爷子看他一眼,眼尾皱纹似夹出两分笑意,慢吞吞落下黑子。
“还那么忙?这个节骨眼儿,一有空你就该回来。”
祁景昼探入棋钵里的指尖顿了下,淡笑解释:
“也不能表现太心急,总得把交接工作安排好,免得后面横生枝节。”
老爷子挑了下眉,微微点头。
“你谨慎,比你大哥强的多,他就是白长了岁数。”
话题转到祁家老大身上,祁景昼心头一松,不动声色接着话问。
“出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祁老爷子眉毛斑白,似扫了兴致般皱了下眉,随手丢下攥在手里的几枚黑子。
他也不说话,垂着眼端起手边茶碗,神色不明的拨弄杯盖,低头喝茶。
祁景昼视线在老爷子脸上落了落,心情渐渐松弛,转目看向立在老爷子身后的中年男人。
对方穿深灰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党徽,更像是在行政大楼里办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