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点头，没有说话。
“呃……”乔家劲小心翼翼问，“生病仔，你的病还有救吗？”
“没救了。”胡栗苦笑，“这可能是我们见到的最后一面了。”
“其实这样……也好。起码我死在了最年轻的时候，若是日后被他人提及，他们也只会记得最年轻的我的样子。”
“别轻易放弃。”陈俊南安慰，“小爷有个朋友是生物学博士，或许他会有办法的。”
“谢谢你们……不过应该是没用了。”
两位护士进来，开始给陈俊南和乔家劲两人检查伤口。
“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今天可以出院了，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回去了也要清淡饮食。”
接着护士开始给两人拆绷带。
“要走了吗？”胡栗问。
“等奶茶送到，喝了就走。”陈俊南回。
三人都不再说话，房间内的氛围开始沉寂。
奶茶送到后，胡栗突然对陈俊南说道：“加个联系方式吧。”
陈俊南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接受了。
两人拎着奶茶准备离开。
胡栗就这么目视着两个人的背影。
直到陈俊南突然转过身，飞快地跑过来，往他的怀里塞了一杯奶茶。
“你……”胡栗被惊到说不出话。
“嗨，小爷知道你想喝。”陈俊南拍拍胡栗肩膀，“小爷知道自己嘴毒，之前我说的话你别在意。”
“这杯奶茶就当作道歉了。”
胡栗捧着热乎的奶茶，鼻子发酸，一句话都说不出。
两人离开了。
他把吸管插进奶茶里，喝了一口。
很甜。
生命里……短暂的甜。
他低头在手机里点了几下，接着把没喝完的奶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缓缓闭上眼睛。
直到呼吸停止的前一刻，他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
陈俊南和乔家劲走出医院。
两人都没有说话。
「叮咚」一声，陈俊南的手机响了。
他看向微信界面。
是胡栗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