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耸耸肩,依旧是轻声说道:“我也不想,但在外面没人管着大大咧咧点无妨,可在这书院里面总归是要收着些,不能辱了斯文。”

    除了在乎斯文之外,放轻声音也是为了不影响到不远处伏案写着策论的三百二十三人。

    三百二十三人来自天南海北,贫富老幼皆有,也不全是大焱出身的读书人,或许此时这一篇策论,便将决定他们的人生是起还是落。

    徐年甚至看到了一名年纪轻轻的和尚也在伏案写着策论。

    如何确定是和尚?

    不仅仅是一颗戒疤光头,还有醒目的僧衣。

    道一宗的天下行走都换了身儒衫来参加有鹿书院的秋试,可这僧人更为离谱了一筹,连行头都不带更换,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有鹿书院这次参与秋试的三百二十三人当中,还有一位来自佛门。

    书院一场秋试,能把儒释道都凑齐了,也是匪夷所思。

    何霄注意到了徐年的目光落在何处,轻声说道:“那僧人出自松度寺,法号圆真,听说是什么佛门高僧的转世,生而知之,天性聪慧。”

    “佛门的轮回之说,我不知道真假也说不清楚,但这圆真和尚确实有过人之处,文章与诗词都不俗。”

    诸葛台听到松度寺便咦了一声,忍不住询问道:“何兄说的松度寺,可是我所知晓的那座在寒乌国颇有些地位的松度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