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八年后竟又要来带走我儿子?”

    “他徐世威好一个开疆拓土的大丈夫,到底是想干什么?”

    “把我们母子又当成什么了!”

    声泪俱下的控诉,句句惊心。

    李施诊面色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对母子竟与那位折冲将军是这么一层关系,进而也大致明白了徐氏母子八年前赴京的遭遇,不由得摇头叹息。

    “抛妻弃子,算什么大丈夫?”

    亲卫曹柘依然是沉默以应徐菇,但对李施诊却回以冷言:“将军所为自有思量,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真是厉害……折冲将军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旁人说都说不得!”

    被两人护在身后的徐年直视着曹柘冷嘲热讽,还没见过生父长什么模样,没想到却先见识到了其亲卫的威风:“八年前置之不理,如今他要我去京城又是做什么?”

    忘不了八年前不曾开过的徐家大门。

    更不会天真地以为那素未谋面的生父会在八年后唤醒了良心,要接他们母子到京城安享富贵。

    直接带走徐年已然成了奢望,于是曹柘沉吟道:“徐家有一桩婚约需要履行。”

    徐年嗤笑道:“婚约找我?莫不是苍天有眼,他折冲将军抛妻弃子糟了报应,徐家除我以外其他男丁都夭折了?”

    “婚约只能由徐家主脉后人履行,须入赘为婿。”

    不是迎娶,而是入赘!

    依照大焱律法,入赘者为贱籍,不得出仕不得功名,参军亦不可为将领。

    这辈子以后就只能指着妻家的晴雨度日,若是多有照顾,或许还能称得上是个富贵闲人,但如果不上心,恐怕就连妻家奴仆都未必瞧瞧得起招上门的姑爷。

    徐菇血气上涌。

    本就孱弱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两眼一黑晃了一下,徐年眼疾手快地搀扶住才没有摔倒。

    未曾有过锦衣玉食的妇人望着曹柘,在那身象征着折冲将军威严的亲卫盔甲上仿佛看见了昔日有过温柔已经凝结成冰,只剩下深深的冷漠,惨然笑道:“入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年儿。”

    “他要年儿去入赘,与逼我去死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