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竟成了他一辈子的污点。
于渍灌了口浊酒:“这世道,写诗比做官干净!”他怀里揣着新写的《古风三十篇》,里头有句“垄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 —— 过几天这诗会传到河南道,那里正饿殍千里,朝廷的赈灾粮还卡在漕运衙门的账本上。
(注:叶京事件见《新唐书·宦官传》,于渍诗风见《唐才子传》)
十二月,海门镇的月光照着高骈的甲胄
三十岁的高骈站在船头,手里攥着安南都护的任命状。荆南兵在身后骂骂咧咧:“这鬼地方连个青楼都没有!”高骈眯眼望着交州方向——咸通四年的那场大捷,此刻已在他心里排兵布阵。
长安城里,懿宗正在听伶人唱曲,曲调里混着河南灾民的哭嚎。岭南的荔枝还在路上,没人知道,这是大唐最后一次把脚踩进安南的红河。
(注:高骈任安南都护见《新唐书·高骈传》,咸通四年收复安南为后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