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突然刑部差役破门而入:“您八年前贪污的二百万贯,该还了!”看着被搬空的金库,老康哀嚎:“当年哪个节度使不捞钱?凭什么只抓我!”
这话倒不假。第二天朝会上,六个节度使联名求情,刑部尚书擦了擦汗:“陛下,要不改判流放?”宣宗黑着脸点头,心里门清:大唐的脓疮,早挤不动了。
十二月·灯火里的长安
国子监里,新科进士孙樵正在写《书褒城驿壁》,把驿站破败比作大唐江山;郑处诲刚写完《明皇杂录》,书里开元盛世的灯火,映得宣宗夜不能寐。
皇宫角楼上,皇帝望着河北方向喃喃自语:“朕每日五更理政,怎么这天下越治越乱?”寒风吹散话音,只剩更夫在巷子里喊:“夜半三更,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