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长安当个看门小吏!”太宗抚掌大笑,转头对长孙无忌低语:“看见没?这才是聪明人。”广州都督府的官印悄悄盖下文书的刹那,岭南三千里山林再无狼烟。
可西域不让人省心。腊月里西突厥的乙毗咄陆可汗带着骆驼兵冲到伊州城下,守将郭孝恪抡起陌刀砍翻敌酋,血还没擦干净就写战报:“陛下,该在西域设军镇了!”太宗盯着沙盘上的龟兹、于阗,指尖划过丝绸之路的虚影——高昌国那帮墙头草,也该收拾了。
【暗潮里的父子】
除夕夜宴上,魏王李泰挺着胖肚子给三品大员们敬酒,长孙无忌端坐着纹丝不动。太宗醉眼朦胧地摔了酒杯:“朕的儿子,轮得到你们轻慢?!”房玄龄低头数着地砖缝——十年前陛下杀隐太子时,可没把兄弟当骨肉啊。
更漏声里,太宗独自站在凌烟阁功臣图前。画上的杜如晦去年刚病逝,温彦博今夏又去了,魏征那老家伙还能骂几年?他摩挲着腰间佩剑,忽然想起洛阳水灾时那个抱着浮木喊“万岁”的灾民。盛世如瓷器,捧得再小心,也怕从里头裂开。
【史海钩沉】
考据严谨:世袭刺史废立、洛阳水灾日期均据《资治通鉴》卷194-195;魏征十渐疏原文载于《旧唐书·魏征传》。
时代印记:太宗对魏王泰的偏爱确为贞观后期党争伏笔,见《旧唐书·太宗诸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