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突围。林小羽的机械表碎片突然发出蜂鸣,在地面投射出一条隐蔽的通道 —— 那是独立厅地下室的通风管道入口。她想起陈玉华残影最后的手势,握紧张晨的手:“走下面!钟内的秘密一定在地下室!”
钻进通风管道的瞬间,腐锈的金属味扑面而来。管道壁上布满紫色苔藓,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林小羽的钢笔导线擦过管壁,竟带出一串细小的齿轮,这些齿轮相互咬合着,朝着独立钟的方向滚动。“这些苔藓在给机械装置供能!” 她压低声音,零号项链投射出 18 世纪工匠的记忆片段:那人正在往钟体裂缝中灌注紫色液体,嘴里念叨着 “当裂痕成为桥梁”。
张晨的拍立得拍下苔藓的特写,照片边缘浮现出《独立宣言》的部分文字,只是 “自由”“平等” 等词汇都被替换成 “齿轮”“共振”。少年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他们从铸造独立钟时就埋下了伏笔,这些裂缝根本不是铸造缺陷”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齿轮转动声打断。
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机械蜘蛛从四面八方涌来。这些蜘蛛的外壳刻满《独立宣言》的条文,腹部的吐丝口却喷出紫色的记忆黏液。林小羽将八音盒、十字架和金色齿轮快速组合,三角矩阵产生的声波震碎了部分蜘蛛,但黏液接触地面后,竟生长出更多机械藤蔓。
“它们在利用历史文献自我复制!” 林小羽的声音带着绝望,机械表碎片传来陈默微弱的意识:“共鸣 频率 反向” 她突然想起波士顿管风琴声中那些不和谐的和弦,立刻调整八音盒的频率。当齿轮转动到特定角度时,机械蜘蛛的行动出现停滞,藤蔓开始枯萎。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前方的管道轰然炸裂。一个巨大的机械守卫出现,它的身体由独立厅的建筑残骸拼凑而成,头部是独立钟破碎的钟面,双眼闪烁着紫色光芒。守卫胸口的铭牌上,《独立宣言》的第一句话被篡改:“我们认为这些真理不言而喻 —— 所有齿轮生来平等。”
张晨握紧扳手,拍立得自动连拍,照片上显示守卫的关节处连接着独立钟的裂缝,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记忆能量的涌动。“它是裂缝能量的具象化!” 少年擦去嘴角的血迹,“小羽,八音盒的频率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