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雾气在广场上空翻滚,将游客们空洞的眼神映得愈发诡异。林小羽感觉后颈发凉,那些跳动的记忆晶体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她握紧张晨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少年掌心传来的汗意,绷带下的伤口想必又在隐隐作痛。零号项链突然剧烈震动,在地面投射出零碎的警告符号,像是在催促他们尽快撤离。
“这些人被抽取了自主意识!” 张晨的声音带着颤抖,扳手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表面的寒意渗进皮肤。拍立得快速连拍,照片上显示游客们的太阳穴处布满紫色纹路,与独立厅钟楼的机械装置产生微弱共鸣。“得先切断他们和钟楼的联系!” 他话音未落,最近的游客突然暴起,指甲瞬间变成锋利的金属爪,朝着林小羽的咽喉抓来。
林小羽侧身翻滚躲过攻击,钢笔导线甩出的电流却只让对方停顿了半秒。她瞥见那游客瞳孔深处闪烁的齿轮图案,想起波士顿老北教堂里被改造的机械守卫,心脏猛地一沉。“他们的神经系统被机械元件替代了!” 她大喊,电磁探测器的警报声几乎要刺破耳膜,“普通攻击没用!”
张晨挥舞扳手砸向另一名游客的膝盖,金属碰撞声中,他看到拍立得拍下的画面:对方断裂的骨骼里,竟露出齿轮状的金属支架。少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想起零号被锁链束缚的模样,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来。“我就不信这些杂种拆不散!” 他怒吼着,绷带被气浪掀起,结痂的伤口重新渗出鲜血。
就在战斗胶着时,独立厅的管风琴声突然转为急促的小调。林小羽感觉头痛欲裂,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 ——1776 年签署《独立宣言》的场景被紫色雾气笼罩,代表们的面容扭曲成银色面具人的模样;1863 年葛底斯堡演说的现场,听众们的身体逐渐机械化,胸口长出记忆晶体。这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钢针,扎得她眼眶发红。
“小羽,捂住耳朵!” 张晨察觉到异常,立刻扯下绷带缠在她头上。少年自己却被声波震得口鼻出血,拍立得在胸前摇晃,意外拍下钟楼顶部的画面:银色面具人的全息投影正在转动怀表,每转一圈,管风琴声就尖锐一分。“他在用旋律控制这些傀儡!” 张晨的声音含糊不清,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得去钟楼!”
两人边战边退,朝着独立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