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外,暴雨如注。林小羽蜷缩在候机厅的长椅上,零号的数据核心在掌心发烫,芝加哥的坐标在核心表面忽明忽暗。她望着窗外被雨水冲刷的城市,想起天文台穹顶炸裂时银色面具人那抹阴冷的笑容,后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零号项链突然震动,在地面投射出模糊的全息影像 —— 画面里,一座高耸的钟楼矗立在狂风中,钟摆每一次摆动都荡出紫色的涟漪。
“小羽,你看这个。” 张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少年将拍立得递过来,新冲洗的照片上,洛杉矶废墟中残留的机械守卫残骸里,竟嵌着半张芝加哥地铁线路图。他的绷带已经换成新的,但眉角的烧伤疤痕依然触目惊心,“这些碎片的排列方式,和我们在天文台看到的星象仪齿轮”
林小羽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顿出墨点。她想起陈玉华影像中未说完的话,又联想到银色面具人在洛杉矶的疯狂行径,喉咙发紧:“三叶草组织在每座城市都设下了精密的时间陷阱。芝加哥的钟楼 恐怕是他们下一个时间熔炉的关键节点。” 她的机械表碎片在口袋里微微震动,隐隐传来陈默残留的意识波动,像是在印证这个推测。
登机广播响起时,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登机口。林小羽的目光扫过候机厅的电子时钟,指针正以诡异的速度逆时针转动。她握紧张晨的手,低声道:“芝加哥的时间已经开始紊乱了。” 少年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绷带传来,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飞机穿越雨幕时,剧烈的颠簸让林小羽的钢笔滑落。她弯腰去捡,却瞥见前排乘客的平板电脑 —— 新闻推送的头条是 “芝加哥百年钟楼突发异象,钟摆自行摆动方向逆转”。配图中,那座哥特式钟楼的钟摆泛着不祥的紫光,下方聚集的人群表情惊恐。“张晨,就是这座钟楼!” 她拽了拽少年的衣角,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张晨的拍立得自动启动,拍下平板电脑的瞬间,照片边缘浮现出细密的齿轮纹路,与洛杉矶星象仪的齿轮如出一辙。少年眉头紧锁:“他们在利用城市地标构建时间能量网络,每座城市的关键建筑都是齿轮上的节点。”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拍立得外壳上的凹痕,那是与机械巨人战斗时留下的痕迹。
抵达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