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季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扑在陈默滚烫的脖颈上。他攥着机械表站在甲板边缘,表盘上跳动的坐标像心脏般规律起伏,却让他想起北极熔炉里 x-12 逐渐透明的身体。远处那座被雨林覆盖的岛屿轮廓若隐若现,云层缝隙间露出的混凝土建筑尖顶,与陈玉华日记里潦草勾勒的实验室草图完全吻合。
“根据卫星测绘,岛上存在异常磁场干扰。” 林小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正将钢笔别在耳后,防水笔记本的边角已被海水浸出褶皱,“1981 年的航海日志显示,这片海域的罗盘会自动指向岛屿中心 —— 就像被某种巨型齿轮牵引。”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笔记本上 “时间原点” 的批注,想起北极熔炉中那些倒悬的齿轮链条。
张晨的拍立得镜头扫过海岸线,快门声惊飞了栖息在礁石上的海鸟。少年缠着新绷带的手微微发抖,镜头里突然闪过金属反光。“陈默哥!” 他扯住对方的衣角,照片显影后露出半截埋在沙里的青铜齿轮,齿牙间卡着半片泛黄的胶片,“这齿轮的纹路 和你机械表的初代形态一模一样。”
陈默的机械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盘上的雪花标记开始旋转,将三人的影子投射在甲板护栏上。他望着影子中重叠的齿轮纹路,想起零号融入机械表时说的 “自由转动”。当机械表的蓝光扫过青铜齿轮,一段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五岁那年,陈玉华握着他的手转动齿轮,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百叶窗,在母亲的眼镜片上折射出十二道彩虹。
“登岛后保持无线电静默。” 陈默转身时,帆布背包里的时间日记本硌得肋骨生疼,“三叶草组织的残余势力可能还在监控” 话音未落,远处海面突然炸开白色浪花,一艘印着三叶草徽章的快艇正破浪而来。
张晨的扳手已经出鞘,拍立得快速连拍记录敌船型号。少年望着船头戴着墨镜的男人,突然发现对方袖口露出的纹身 —— 与北极熔炉里机械守卫的齿轮图腾如出一辙。“是他们!” 他大喊着将陈默扑倒,子弹擦着头发飞过,在船舷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林小羽的钢笔尖迸发电流,她将导线缠在栏杆上,试图干扰快艇的导航系统。咸腥的海风掀起她的马尾辫,少女想起北极实验室里 x-12 留下的日志:“三叶草的猎犬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