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年 12 月 8 日,凌晨两点。
陈默的手电筒光束在西郊化工厂斑驳的围墙上晃动,墙皮剥落处隐约露出褪色的三叶草标志。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沙沙声让他想起昨夜密室里照片撕裂的声响。林小羽裹紧外套跟在身后,受伤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绷带下渗着暗红的血渍。张晨握着从汽修店顺来的撬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陈默哥,这地方安静得渗人。”
“1997 年 11 月 23 日,我爸最后一通电话里背景音有机器轰鸣,和这里的设备声一模一样。” 陈默蹲下身,指尖触到墙根处的新鲜轮胎印,纹路与恒通置业的货车完全吻合。记忆突然闪回火灾现场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模糊的货车车牌尾号,此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工厂大门的锁早已锈迹斑斑,陈默用父亲的机械表卡进锁孔时,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铁门缓缓推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与机油的气味扑面而来。林小羽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你们听,有滴水声。”
三人屏息凝神,手电筒光束交错间,陈默看见地面蜿蜒的水痕正朝着地下通道延伸。通道入口的铁栅栏上挂着警示牌,“危险化学品存放区” 的字样被红色油漆覆盖,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三叶草标记。张晨举起拍立得,闪光灯亮起的刹那,他们看见通道深处站着个黑影。
“谁在那里!” 陈默握紧钢笔,笔尖在黑暗中泛着冷光。黑影缓缓转身,月光透过气窗洒落,照亮对方手中的三叶草戒指 —— 正是林小羽父亲大学同事,那位总爱戴着金丝眼镜的周教授。
“小羽?” 周教授的声音带着惊讶,镜片后的眼神却冷得像冰,“你不该来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陈默手中的机械表,突然笑出声,“陈永年的儿子,果然和他一样固执。”
林小羽感觉血液直冲头顶,想起父亲日记里夹着的合影,照片上周教授站在父亲身旁,笑容和蔼。“是你 你和三叶草组织” 她的声音哽咽,“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周教授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擦拭,金属镜框在手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林国栋太天真,以为销毁实验数据就能阻止计划。” 他突然逼近,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化学品的刺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