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一日容母说的话容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此地安稳过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突生变故呢?
他目前最上心的还是他那没有心眼的傻儿子。
原本他以为容雪声都要当爹了,按道理说性子也会沉稳下来,哪里知道这怀了孩子后,性子越发娇起来,最近又沉迷于美容养颜,简直是……
“简直就是好东西!”容雪声见自己爹爹走神,不悦地加大音量,以为他不信自己说的,立马搬出县里医术最出名的大夫的名头来——
“爹爹,难道你不相信人家柳大夫吗?不然你看,我肚子上什么纹都没有……”
说着说着,容雪声就要掀开衣衫拿出“证据”来。
“好了!”容父制止了这场闹剧,戳了一下容雪声的脑门,不争气地说:“脑子里净想着这些,也不多为孩子和自己打算!”
“有什么可打算的?”容雪声不在意地捣鼓着药膏,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不感兴趣的嘀咕:“我和这孩子都漂漂亮亮的才是最重要的。”
容父:“你……”
有时候真的想问问自己是怎么把雪声养这么大的,难道他真的没有教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真的没有吗?
容父脑门都快冒出青筋了,忍了又忍劝道:
“雪声,你妻主虽然是入赘到咱们家的,但要是真考上了举人,势必不能再与以前同日而语的,你有时候不能太任性,要是惹得你妻主不高兴,恐怕……”
“她才不会呢。”容雪声下意识就否定了容父多心的猜测,满心计算着虞栖回来的日子。
“快了!爹爹,你到时候让娘亲多留心着放榜的情况,若有什么信儿,立马跟我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容父:“……知道了。”
算了,跟雪声说多了也没用。
而就在容雪声惦记着虞栖的同时,虞栖在试卷上落下最后一笔,也不约而同想起在家中乖乖养胎的某个人。
希望是在好好养胎吧。
虞栖神色柔和的轻叹了口气,走出考场,容母的同窗已经派人在外等候了。
这段时日虞栖在容母这位同窗的书院里温书备考,也渐渐与这位学识渊博的大人熟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