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夫此刻的诊断无疑是推翻自己曾经的结论,如今自然是神色忧虑,但迫于事实又不得不开口。
容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目光在大夫和床榻上的容雪声身上移来移去,最后眉眼凌厉的盯着大夫,语气加重: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赵大夫,妻主与我如此信任您,您难道就这般戏耍我们吗?雪声无法生育一事不是你斩钉截铁告诉我们的吗?!”
尽管容母暂被革职,但是云松县如今并没有新的县令到职,因此这多年的积威尚在,赵大夫身子不禁微微发抖,连忙解释道:
“的确如此……可如今小少爷的脉象着实是喜脉啊!主君您若是不信,不如将回春馆、妙心馆的大夫们都请过来为公子一瞧吧!”
容父没说话,眼神极具压迫感锁定在面前这人身上。
虞栖理解容父震惊的心情,但这个时候没有时间让容父再震惊了,于是她顺势在旁边帮着说话:
“父亲,赵大夫说的有道理,不如请其他大夫过来瞧瞧吧?”
容父紧绷的神色松缓许多,缓缓移开眼神将心腹叫了进来——
“……去将这几位大夫都请到府上!”
“是!”下人垂眸应下,心想主君这脸色如此难看,该不是小少爷有什么不治之症吧?
有了此般猜测后,下人的脚程都不由得快了许多。
容府的大门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提着药箱的大夫不敢有片刻的延误。
就连为复职忙得焦头烂额的容母都从书房出来守在了容父身侧。
而虞栖则是在知道那颗药丸发挥了作用,安静坐在一旁等着几位大夫给出一致的答案——
“……大人,小公子的确是喜脉啊!”
“照老朽看,小公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不错,小少爷是有喜了!恭喜大人!”
……
这些大夫中,有的对容家小少爷无法生育一事知情,有的却并不知晓,但从他们口中不约而同得出同一个答案时,容父心中质疑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直到夜深人静,将给了丰厚酬金的几位大夫送走后,容父才心有余悸地看向虞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