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只问不答,气氛难免变得更为焦灼起来。
就连容雪声都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起来,于是他想了想,替虞栖说话:
“爹爹,虞栖她也没让我喝啊,我亲眼看见她将药都倒进了那花盆里,是君子兰喝了,我没喝。”
在容雪声的视角里,他想的很简单,只要澄清爹爹误会的那件事并没有发生,爹爹自然就没有理由再生气了。
同理这套理论也可以用到虞栖身上,容雪声努努嘴,看向虞栖又小声地替自己爹爹说话:
“妻、妻主……爹爹做的事都是为我们好,那饭菜……我们也没吃坏肚子啊!而且屋中新点的香可比往日那香好闻多了……”
虞栖难言的看了一眼容雪声。
容父扶着门框整个人摇摇欲坠。
容父:“……”他怎么生出这个毫无心眼的儿子来!
虞栖:有一种巴掌扇过去却发现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容父沉沉的叹了口气,仍然十分坚持的盯着虞栖,心思都摆在了脸上,很明显——
他就是想要个说法,或者一个解释。
虞栖自然是要解释的,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如同秋水般澄净的眼眸无意间缓和许多,再牵起嘴角时,有种使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说不出是哪里变了,总之与刚刚不闪不避对峙的模样有些不同,以至于带着容父神色都缓和了几分。
而这个时候,是人最容易听得进去话的时候。
虞栖笑吟吟地开口,目光真诚:“我不知道雪声无法生育,不然,也不必吩咐人熬那碗汤药了。”
“我原本想着雪声年纪尚小,若是早早的当了父亲,定然会不习惯,也是想等我来年有了功名才……”虞栖说话留三分,轻叹一声,似是感慨:“却不知我的担忧多虑了。”
容雪声是越来越愿意耐心听虞栖说话了,见虞栖略露伤感之情,又仿佛带着几分对他的疼惜,心都不知不觉揪起来,颇为懊恼自己这副身子。
不过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若是虞栖以后想要孩子,爹爹曾经说过的办法也是可行的。
容父听了这番解释神色已经松动许多,他听得出来,虞栖说的的确在理,雪声这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