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正要出门催一催裁缝,却又被曲檀叫住了。
“对了,虞娘子可有好好敷药?”曲檀盯着春青的背影幽幽发问。
已经过了整整两日了。
不是说要过来看他吗?
他不信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能有什么事绊住虞栖。
虽然公子口头上是在关心虞娘子可有好好敷药,但实际上想问的却是虞娘子为何还不来看公子吧?
因为同样身为男子的缘故,春青总是能很快领会他家公子话里的意思。
春青停住脚,转身的同时脸上堆起一个笑,半真半假的说:“公子,这两日忙着整理公子你的嫁妆单子,又去寻了宁安洲最好的裁缝为您和虞娘子量衣服,说起来我都忘了亲自去虞娘子的院子里瞧一瞧了。不过听伺候的下人说,虞娘子的膝盖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想来虞娘子应该是想等好全了才来见公子你吧……”
“……毕竟谁不想用最好的一面来见心上人呢?”
这么说应该没错。
春青一边说一边观察他家公子的脸色,暗自感慨幸好在说起某些个词时加重了语气,瞧,公子这嘴角都微微上扬了吧?
看来应该能混过去了。
要不然两边对起账来可就有些麻烦了。
“呵……我如此狼狈的样子她都见过了,何必又看重这些”曲檀说这话时声音放轻,像是唇齿间的呢喃,因此春青并没有听清楚,注意力全被曲檀下一句话吸引过去了——
“公子?你要去找虞娘子?可是老太爷吩咐过,说是这段时日让你安心待嫁,也省得出去让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要不,公子你还是等等吧?”
“如今这肚子又不大,能看出什么来?”曲檀嗤笑一声,显然是认为春青的话有些多余。
一边说着,曲檀一边用修长的指尖戳了戳肚皮,颇有些故意的意味。
春青:“……”完了,希望公子千万不要当面质问虞娘子啊。
不然他就彻底露馅了。
但春青觉得,公子做出这般行为的可能性十分大,大到他都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咳咳……公子还是注意些吧。”春青委婉的提醒,忽然出现在心底的小人此刻正在虔诚的合十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