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声提醒道:“可是殿下,按道理说,新婚之夜,女子应该都应该陪着她的新夫……您如此做,恐怕会让府上的人将主君轻视了去。”
嗯,一般来说,月照本人是真的不喜欢多说话,但对于唯一的主子——虞栖,她还是难免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
“是吗?还有这个规矩啊?”虞栖诧异的看向面露苦色的月照,心下一阵了然——
怪不得……
怪不得刚刚完事后,她捯饬捯饬穿上衣服准备离开,商梓柳竟然会气成那个样子。
那时她走了两步后,又转身跟商梓柳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你放心,之前说好的分房睡,我绝非说说而已。你安心睡,我这就离开。”
早已做好这个准备的虞栖甚至已经暗中叮嘱月照什么时候过来将屋子外的人支开了。
自认为尊重拉满的虞栖咂咂舌,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何刚刚一番话说完后,商梓柳竟然一言不发,裹在被子里直接背对着她。
原是这个缘故。
那……要不要告诉商梓柳,屋外守夜的人都已经被她支开,没有人会看到她半夜离开呢?不过明日她过来势必会有下人看见……
她们还得进宫面圣呢。
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虞栖拍了拍月照的肩膀,相当欣慰的说:“多亏你,要不然可麻烦了。”
都说备孕要保持良好心情,如果到时候她和商梓柳越做越恨,这怀上孩子不得到猴年马月啊。
虞栖摆了摆手,示意月照回去,自己脚尖一转又推开门进去了。
商梓柳还没有睡着。
刚到半夜的时候,他已经疲乏得仿佛闭上眼就能陷入沉睡之中了。但迷迷糊糊的,却听见了身边人窸窸窣窣的动静,于是好不容易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商梓柳沙哑的轻声问:
“你去哪儿?”
“出去睡觉啊。”
虞栖坦诚的回答让他直接从昏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虞栖,像是压根没想到这个前一秒和他耳鬓厮磨的人后一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还如此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他肩上的守宫砂褪得干干净净,身子也被这个人彻底夺去,虞栖竟然都不肯留下…陪他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