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了?”
曲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虞栖转过身,就见曲檀动作笨拙的扶着肚子走了过来。
窗外的蝉鸣不时响起,像是夏日燥热的伏笔,而她与曲檀的大婚也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此时虞家人早已回到了京中。
虞栖轻轻摇了摇头,起身扶着曲檀坐下,说出口的语气忽然重了些:
“现在身子不方便何必亲自去处理那些事?要是有什么要紧的,我去便是。”
前四个月曲檀肚子倒是不太显怀,但如今六个月了,却如忽然膨胀的皮球一般瞬间鼓了起来。
若说之前的曲檀一贯从容淡定且毫无影响,那么现在未曾有过这般体验的曲檀也不得不露出几分“笨拙”和不适来。
有时候虞栖瞧着都有些害怕,但无奈她这夫郎极有野心,不愿整日待在家中,甚至有时还要亲自出面。
虽然虞栖语气重了些,但是手上该做的活儿却一点儿都没落下——
扇子上下挥动,带过一阵轻柔的风,拂过曲檀额前的发丝。
曲檀很受用地紧挨着虞栖坐着,对于虞栖的话如穿耳风一般过了便忘,他喝了一口解热的冰镇荔枝水,笑眯眯的柔声问:
“祖父不是差人过来了吗?妻主怎么回的?”
祖父派人过来一般都是问他的身体情况,再则便是叮嘱的话了,无非就是月份大了,好生在家中待着,遇事不要急躁,也……切忌不可轻易与妻主同房。
曲檀对于这些话早就熟都不能再熟了,不过因着近日在外办事、统筹商队事宜的秋祁和冬雨刚好回来了,他难免要亲自露面、处理事情的。
他是想过在宁安洲好好养胎生孩子,但是也没想过就这么沉溺于安宁之中,连自己从前精心图谋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如今已经解决了人生大事,有了妻主和孩子,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更何况,虞栖也是支持他的,不是吗?
虞栖瞪了曲檀一眼,没好气的说:“自然回了,说你在家中乖乖待产,一切都好!”
说到“乖乖待产”这几个字,虞栖特意着重强调了一遍,希望能借此点醒事业心过强的夫郎,但是曲檀却像是没听懂一样,化身滑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