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主君让您过去一趟。”
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看似语气恭敬,实则伸出的手强势不容拒绝。
曲檀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语气慵懒:“父亲的话我不敢不听,但是刚刚酒楼的管事来请,说有要事相商,不如就改日吧?”
“可……”中年男人皱着眉,有些不悦,但却不敢表露,只得拿家中长辈相压:“家主离家前曾说过让您一切听主君的吩咐……”
“那只是我的婚姻大事不是吗?”曲檀打断男人的话,笑眯眯地说:“但若是有关家中基业,父亲恐怕做不了主。”
“这……”男人咬着牙,却又无话可说。
虽然大公子年轻,但经商天赋的确是女子赶不上的,要不然家主离家后也不会把这些事尽数交给大公子。
但主君那边又视大公子为眼中钉,刚刚冯府的人才来过,现下主君正受了一肚子气,要是他将大公子请不过去,恐怕最后遭殃的只有自己。
谁知道一切都准备得好好的,最后还能让人给跑了呢?
偏偏这种腌臜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质问……
曲檀轻笑一声,眼角媚意横生,但垂眸间却是化不开的狠戾。
就在男人面露犹豫,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一道声音远远传过来——
“曲檀,我的人也将你请不过来了吗?昨夜我派人去你院中送东西,你为何不在?身为男子,大半夜不在自己房中,你是想外人说我这个父亲不尽责,竟然连孩子都管教不好吗?”
曲檀继父的声音难掩怒火,很明显是受了气无处可发,要往他身上发泄。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串下人,怒气冲冲的到了曲檀跟前。
曲父往常都以“慈父”面目示人,如今竟然连装都不装了,曲檀还是有些意外的。
也是,原本跟冯晴说好了,只要将他送过去,不仅能铲除他这个挡路的眼中钉,还能得一大笔钱,但好处一下子落空了,换做是谁都会装不下下去吧?
曲檀微微一笑,俯身请安,轻飘飘的语气看得曲父牙痒痒:
“父亲安好,怎么气成这个样子?昨日随父亲上香,有些累了晚上才没起身接见林叔,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