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正如父亲所说,虞栖只是想得到他这个人而已,一旦得手后,女子喜新厌旧的本性便会暴露?
难道连虞栖都没有例外吗?可是他们……才刚刚成婚啊。
商梓柳沉默的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很温暖,但心里却很冷,犹如迎头一盆冷水就这么浇了上来。
他从未想到他的新婚之夜竟然是这样一个孤独的不眠之夜。
于是当虞栖推门的动静传来时,商梓柳的身影瞬间僵住,说不清是期待更多还是其他的情绪,总之最后他紧紧抓住了身旁无辜的被子,用力的像是想将五指陷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也让商梓柳心里的答案越来越肯定。
因此当脚步声停在床榻边,又恢复到一片静默时,商梓柳背着身子冷冷发问:
“还回来干什么?”
“是我思虑不全,差点让你受委屈了。”虞栖诚恳的认错,虽然是对着商梓柳的背影,但虞栖还是很真诚。
商梓柳紧绷着的身体终于开始缓缓放松,他神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松缓了许多,于是正当他想大度的让虞栖上床睡觉时,便听见虞栖又说:
“你放心,我不出这个屋子,但也不会上床榻。这样便不算是食言吧?我就在春凳上凑合一晚上,你睡吧。”
商梓柳:“……呵。”
本欲转过身来的商梓柳冷笑一声,背对着虞栖又一言不发了。
生气算不上,只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恼意将他吞噬。他明白虞栖是在履行之前对他的承诺,可也不得不承认——
他才是最想让虞栖食言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