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嫡公子。
不过也是这一次婚事让众人纷纷亲眼目睹了女皇对这个女儿有多宠爱,宫中不仅来了上百人做仪仗为恒王撑面子,就连娶亲的轿子女皇陛下都命人镶嵌上了各种珍稀宝石,从恒王府到相国府一路锣鼓喧天,散尽了无数银钱。
虞栖十分满意的看着这架势,一手勒着马的缰绳,一边对于街边百姓的祝福声颔首微笑。
虽然知道这是银钱的作用,但是大喜的日子还是多笑笑为好呢。
大婚之日,虞栖没有让下人给自己弄什么复杂的发髻,而只用一个镶嵌着上品红宝石的红色发带将身后青丝束成一个高马尾,当墨发随风扬起时,红色发带夹杂其间也飘逸的垂在空中。
着一身鲜艳喜服的虞栖骑在马上,明艳张扬的五官因为嘴边噙着的浅笑模糊掉原本的狠厉与攻击性,不少良家少男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结果不经意间扫过虞栖挺拔、自带贵气的身影时,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最后不约而同怀疑起那些不着调的传闻来。
不是说恒王殿下凶厉阴沉,男子看了都惊惧害怕吗?怎么是这么一副惹得男子动心的好相貌?
这么一看……似乎那相国家的嫡公子也不算是吃亏啊。
眼前一片红色,被红盖头遮得严严实实的商梓柳正端正的坐在后面的轿子里,他并不知道外面平白无故多了些对他妻主芳心暗许的人,他只是不自觉攥紧柔软的嫁衣,指尖划过绣样的纹理时,心里缓缓升起几分难以置信来——
“我竟然真的嫁人了?”
甚至那个人还是他之前最厌恶的女子。
虽然他知晓此虞栖非彼虞栖,但如今坐在一摇一晃的喜轿中,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不行差踏错一步,循规蹈矩的他竟然也有这么莽撞冲动的一日吗?
此时此刻,前面马上的女子将是他未来的妻主,也是他要携手共度下半生的人,虞栖真的能像她说的那样,不纳侧夫,只有他一人吗?
即便是此刻,商梓柳在逐渐接受现实之时,也未曾真的将虞栖说让他不留遗憾的话当真。
大夫难言的神情和父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伤心都无法让他心存任何的希冀。
也罢,到底他还是嫁人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