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常在出声时跪倒在地。
福常在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跪倒的人，笑道“怕什么，本小主还能吃了你不成。”
若是旁人看了，定也会觉着福常在是个天真率直的人。
“奴婢，奴婢不，不怕。”
“这屋子不够亮啊，去再找些蜡烛过来。”
丁香身子猛的一颤，直磕头求饶，“小主恕罪，求小主放过奴婢，奴婢甘愿为您做牛做马，求小主放过奴婢。”
福常坐在椅子上弯腰抬手勾起丁香的下巴，无辜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本小主不过是想再点些蜡烛，怎的就把你吓成这样。”
在丁香还要磕头前，她用脚尖勾住丁香的下巴，小声道“可要小声些，若是让齐妃娘娘知道了，你可就要顶一夜蜡烛了。”
福常在家中还有一嫡妹，府中上下都对嫡妹疼爱有加，常常忽视福常在，久而久之，福常在便养成了暗里折磨婢女的习惯，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辱骂、罚跪是常有的事，更是用细针、荆棘等尖锐之物刺婢女身体较为隐蔽的部位，如手臂内侧、腰部、大腿内侧等，这些部位被衣物覆盖，不易被发现。
还会让婢女脱了外衣，光着双臂抬手举着蜡烛，做人形烛台。
甚至强迫婢女服用一些轻微的泻药或催吐药，使她们身体不适但又无明显外伤。
表面上，她还是那个天真率直的福常在，只有贴身伺候的宫女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年前有一位婢女受不住折磨，告到了当家主母那里，却被福常在三言两语化解，且婢女身上并无伤痕。
结果没几日，那婢女在街上采买时被贼人掳走，毒哑卖进了窑子。
自从福常在入宫，府里贴身伺候的婢女无一不高兴，只有丁香被主母点了陪她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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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常在坐着凤鸾春恩车去后，由嬷嬷伺候梳洗，再裹着被子抬入养心殿。
柔常在等了没多久，胤禛便来了。
胤禛只远远的看着，就差点挪不动脚步，低声喊了一声“莞莞”，便大步朝柔常在走去。
却不急于就寝，胤禛温热的指腹沿着她的眉骨缓缓描摹，眼底是说不清的怀念。
“你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