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仿佛要从中汲取某种力量,又像是在触摸一段被尘封的、带着血腥味的禁忌历史。那纸上残留的细微触感,让他莫名地想起了洛阳武库里那柄断刀上的血锈。
就在这时, 帐帘被掀开一条缝,一股更猛烈的寒风卷着沙砾灌了进来,吹得灯焰几乎熄灭。邓艾的副将,一个同样饱经风霜的老兵,侧身闪了进来,迅速掩好帐帘。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和惊疑,目光扫过案上那半页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异的残页,又落到邓艾那在光影中显得异常刚硬甚至有些狰狞的侧脸上。
副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探着问道:“将军…当真要学…夏侯……” 后面那个名字,仿佛带着千斤重量,也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忌讳,他终究没敢完全说出口,只含糊地带了过去。但那意思,帐内的两人都心知肚明——夏侯渊!那位以“疾行”成名,却也因追求极致速度而陨落在定军山麓的“疾行将军”!
副将的话音未落,下一秒!
“噤声!”
邓艾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射出两道寒光,锐利得如同刀锋,直刺向副将!那目光里蕴含着强烈的警告和一种近乎暴戾的决断,瞬间将副将后面的话彻底堵死在了喉咙里。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狂风拍打帐布的声音和油灯灯芯燃烧发出的极其细微的“噼啪”声。
紧接着, 邓艾做出了一个更决绝的动作。他猛地凑近那盏摇曳的油灯,鼓起腮帮,用尽全力,“噗——”地一声,将那豆大的火苗彻底吹熄!
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军帐。只有帐帘缝隙偶尔透进来的、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两人模糊的轮廓。冰冷的黑暗如同沉重的铁幕压下,带着山野间刺骨的寒意,也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
黑暗中,邓艾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深深的忌惮:“那位的名讳…在魏营,是忌讳。” 他顿了顿,黑暗中似乎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这‘兵贵神速’…是刀,也是命。用好了,能斩敌酋首;用不好…” 他没有说下去,但黑暗中那半页残纸所在的位置,仿佛散发着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寒意。夏侯渊发动“神速”后那定格在角色卡上的断刀虚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