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狠辣,刀锋只奔着一个地方去——咽喉!
“呃啊!”
“敌袭!”
惨叫声、兵刃碰撞的刺耳声、慌乱的奔跑声瞬间炸开!营地里乱成了一锅滚粥。羌兵们仓促间去摸身边的弯刀和长矛,可哪里还来得及?夏侯渊的士兵憋了三天的狠劲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刀光剑影,血花四溅。篝火映照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和喷溅的鲜血,空气中弥漫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烤肉的焦糊气,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的还要快。韩遂的前哨营寨,在夏侯渊这雷霆般的突袭下,像纸糊的一样被撕得粉碎。侥幸活命的羌兵早就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黑暗的山林里。偌大的营地里,只剩下满地的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被遗弃的辎重和……一群膘肥体壮的牦牛。
夏侯渊甩了甩刀上的血珠,走到一头被拴住的牦牛旁。那牛瞪着惊恐的大眼,“哞哞”地低鸣着。他伸出粗糙的大手,用力拍了拍牛结实的脖颈,那触感厚实而温热。下一刻,他眼神一厉,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短匕。
“都别愣着!”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这些牲口,统统宰了!肉,给我做成肉干!动作麻利点!”他知道,深入凉州,粮草就是命。这些牦牛,就是将士们下一程的口粮。
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火光映照着他们疲惫却兴奋的脸,剥皮、剔骨、分割,动作麻利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空气中很快又弥漫开新鲜的血腥气和生肉特有的膻味。夏侯渊蹲在一旁,亲自处理着最大最肥的那头牛。他手法老练,刀刃在筋肉间游走。很快,两只完整的、还带着茸毛的牛耳就被他割了下来。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那面沾着血污、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夏侯”军旗下。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竟掏出两枚粗大的铁钉,“噗!噗!”两声,狠狠地将那两只血淋淋的牛耳钉在了旗杆顶端!
粘稠的牛血顺着旗杆缓缓淌下,染红了旗帜的一角。夏侯渊指着那对在风中微微颤动的牛耳,对着肃立的将士们吼道:“看见没?这就是咱的记号!要让西凉那群狼崽子们,给老子刻在骨头上,记到棺材里去!让他们知道,咱魏骑的铁蹄,来得有多快!比他们的弯刀出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