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气得胡子直抖。最中间那位,手里举着两块断裂的木头,正是祖宗牌位!那木头茬口新鲜,一看就是刚断的。
“小畜生!跪下!” 族老的声音气得变了调,指着跪在下面的夏侯渊,“这是你第七次弄坏祠堂里的东西了!上次是香炉,上上次是供桌腿儿,这次倒好,祖宗牌位都让你给劈了!你…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夏侯渊脸上了。
夏侯渊梗着脖子,腰杆挺得笔直,脸上一点悔意都没有,反倒像是憋着一股劲儿:“那破牌位!挡道!放得不是地方,磕了我的腿!绊人的东西,就该劈了!” 他声音不大,却犟得跟头牛似的。祠堂里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混小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你…” 族老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手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最终,在众人的劝说和夏侯渊那副油盐不进的倔模样下,族老也只能重重叹了口气,罚他去跪一夜祠堂,外加三天不许吃饭。
夜深了,祠堂里就剩下夏侯渊一个人。月光从破旧的窗棂子缝隙里漏下来,像一道道冰冷的银线,打在他倔强的侧脸上。祠堂里阴森森的,只有老鼠在角落窸窸窣窣的声音。肚子饿得咕咕叫,膝盖也跪得生疼,但他脸上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反而更浓了。
他抬头盯着供桌上那个被他劈坏的牌位底座,眼珠转了转。突然,他挪了挪身子,从怀里摸出把随身带着的小刻刀——那是他平时削木头玩或者修理农具的家伙什。他挪到供桌下,借着月光,捡起一块还算完好的木头边角料。
下一刻,祠堂里响起了细微而持续的“沙沙”声。夏侯渊低着头,全神贯注,手指异常灵活地操控着刻刀。月光在他粗糙的手指和木屑间跳跃。他不是在雕刻什么花鸟虫鱼,更不是在诚心诚意地重塑牌位。他是在“改造”。那专注的眼神,像是在打磨一件致命的武器,而不是供奉祖宗的器物。
他一边刻,一边心里发狠:“挡道?绊人?哼!让你们再试试这个!” 他小心地在牌位底座深处挖出几个精巧的凹槽,又用削尖的硬木条做了几个小小的机括。整整一夜,他都在和这块木头较劲。天快蒙蒙亮时,一个新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牌位底座终于在他手里成型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近乎邪气的笑容,把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