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老周头的竹简啪嗒掉在地上。柜台边的老兵突然仰头灌酒,喉结滚动着发出\"咕咚\"声,酒液顺着花白胡子往下淌:\"丞相,这杯断肠酒\"他空荡荡的左袖管被穿堂风吹得晃荡,\"敬您当年五丈原的七星灯\"
阿青悄悄摸回牌桌,发现那张神陆逊卡牌烫得惊人。牌面上儒将的羽扇突然动了一下,他揉揉眼睛,看见扇骨间飘出缕青烟,在潮湿空气里凝成只火鸦,扑棱棱撞向窗外雨幕。
\"后生仔!\"老兵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酒气喷在阿青耳边,\"知道为啥叫"度势"么?\"他独臂在卡牌堆里精准地夹出张\"火攻\",\"当年陆逊那小子\"话没说完,江面上突然传来渔夫的吆喝。
众人探头望去,只见个蓑衣渔夫正用竹竿打捞孔明灯。捞起的那盏灯突然爆出团青火,渔夫怪叫着把灯甩进船舱。老周头突然抓住阿青手腕:\"快!快摆你的连环阵!\"
阿青手忙脚乱铺开锦囊牌,指尖触到\"铁索连环\"时,牌面突然传来灼痛。茶楼里所有三国杀卡牌都开始发烫,界黄盖的\"苦肉\"、神周瑜的\"琴音\"、诸葛连弩的卡面花纹都在雨水里泛着幽光。老兵突然抄起酒葫芦往牌桌上一泼:\"借东风咯!\"
说时迟那时快,江心突然卷起龙吸水。千百盏孔明灯被卷入漩涡,青光暴涨中竟凝成个巨大的陆逊虚影。那虚影羽扇轻摇,暴雨瞬间化作火流星,却在触及江面时变成青烟。茶楼瓦片哗啦啦响,所有卡牌上的火攻标记都亮了起来。
\"谦火焚天\"老周头瘫坐在竹椅上喃喃自语。阿青突然发现自己的银锁片烫得胸口发疼,扯出来一看,锁片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书生袖里藏山河\"。江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童谣声,混着雨点击打芭蕉的节奏,竟与卡牌翻动的哗啦声渐渐合拍。
柜台边的老板娘突然尖叫——她供了十年的关公像眼角淌下血泪。神龛前的香炉里,三炷香同时拦腰折断。老兵独臂撑着窗框,望着江心渐渐消散的虚影,突然嘿嘿笑起来:\"好个陆伯言,死了这些年还要跟丞相斗法\"
雨势渐小时,茶楼地板上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阿青蹲下身去捡散落的卡牌,发现每张沾水的卡面都浮出淡淡人影。当他触到那张神陆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