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晒笑了声,容复这好奇心可真是太重了,问这么多,总不能是因为当初那个人是他吧。
沈雾这么想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盏边缘,这念头实在荒谬,可心底却又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福宝在她身旁熟睡,呼吸均匀而绵长,沈雾望着孩子稚嫩的睡颜,思绪一点点理出一条线。
“四年前花朝节诗会,榜眼何斐是不是在受邀之列?”
流心:“是,他也去了,他那个夫人就是当年在诗会上相识的贵女。”
何斐现在礼部做五品官,是沈括一党的官员,这个人她当时也想争取,所以才乔装混进诗会,可诗会上她误饮春药后错失了结交的机会,那之后何斐就已经投向了皇帝。
容复这样激动,可能是四年前他也抱着和沈雾一样的目的,乔装打扮混了进去,诗会后何斐站到了皇帝的阵营,很可能是那晚容复争取到了,他不是当年那个男人,可能只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沈雾指尖收紧,看向流心:“再去查四年前花朝节诗会到底来了多少人,名册上的人一定有误,仔细查和本宫一样乔装混进去的。”
她顿了顿,“若查到容复的踪迹,查一查他那晚的动向。”
沈雾虽然相信父皇,但不能错过一点线索,那晚上的事毁了她一辈子,她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