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这些年可没少疼裴显,若不是亲孙子,怎会这么尽心。”
众人的视线落到裴谨言身上,意味深长。
裴谨言头皮都快炸了,她怒吼许氏:“你说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都背着我和公主干了什么!”
就在这时,禁军进来禀道:“公主!那老奴招了!”
沈括和裴谨言皆身躯一震,裴谨言默默攥紧指尖,掌心全是冷汗,许氏想要说话却喉头发紧,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被拖进庭院的刘妈妈。
刘妈妈浑身浴血,像具尸体一般被扔在地上,过了几息才撑起身子,咳着血沫断断续续道:“夫人……夫人换走了,公主的孩子……显哥儿是、是驸马爷,驸马爷在扈县、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虚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庭院,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沈雾。
沈雾脸色阴沉的好像能滴出黑水,指尖掐到血色全无,几乎跟手里的骨扇柄一样白。
她冷声道:“去取滴血验亲的器皿。”
霁风领命,飞快离去。
沈括扶着额,借以遮掩闪躲的眼神,做作的咳嗽了两声。
“皇姐,朕有些不适,想先回宫去。”
沈雾还没说话,裴卿云便说:“皇上,这么大的事,您怎能先离场呢,好歹也要等滴血验亲完,看看那奴才说的是不是真话才行啊。”
裴卿云等许氏和裴谨言完蛋的这一时刻等待了多年,怎么肯半途而废。
沈雾靠坐在椅背上一声不吭,态度已经给出了回答。
沈括的指尖在袖中死死攥成拳,深吸一口气道:“好,朕再撑一会儿。”
下一刻,霁风端着银碗走到庭中,将碗盏和针包一起放置在桌上。
流心牵着许继祖来到桌边,温声道:“采一滴血就好,不疼。”
许继祖乖巧点头,任由流心用银针戳破手指,疼红了眼圈也没吭声,模样很是惹人怜。
等他采完血,沈雾才起身上前,她动作很快,眨眼间已经将指尖血滴进碗中。
葛花和许大海屏住了呼吸,眼里神色颤动。
两座宾客忍不住抻长脖子。
“……真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