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心越跳越快,她只能拿不断拔高的声线伪装自己,对裴谨言说:“你可不能这么惯着她!得拿出你驸马的威严!这孩子是随随便便就能认的吗!”
“我也去找过她。”裴谨言脸色难看,“可她不肯承认她要认琢玉,她也的确没带琢玉去入籍,只是在衣食用度上下功夫。我能拿她如何,多说了几句,她便拿裴显的身世来说事……”
裴谨言和许氏都沉默了下来。
裴谨言对许氏说道:“往后您多让沈雾和裴显接触接触。您成日霸占着显儿,沈雾和孩子疏远,你觉得是好事?”
“我这不是怕显儿和她感情深了,往后再生出事端。”
“至少要让她对显儿有感情,她才不会胡思乱想。她那日已经开始怀疑我对显儿过于上心。若真让她发现孩子不是她的……”裴谨言一顿,“咱们都要完蛋。”
“怎么可能会发现!”许氏声音拔高:“她那孩子早就死了!”
裴谨言眉头微皱,“我知道那孩子死了。那事还是您亲手处置的,您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我下意识就……”
裴谨言站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得进去就看您了。”
裴谨言走后,刘妈妈小心翼翼来到里间,“夫人,驸马走了。时辰不早了,要不要老奴叫厨房给您准备晚膳?”
许氏没有反应,刘妈妈试探着走到她身侧,轻声道:“还有,上月中州发信问您要贴补,您还没回呢。”
许氏身子一抖,瞬间收回神志,她厉声道:“离上次发信才多久,真把我当她家钱庄了不成!一文也不许给!还有,这段时间不许再接那边的信,也不许发信回去!”
刘妈妈:“可是信和银子若断了,她们……”
“她们不敢。”
许氏嘴角一咧,笑容阴毒可怖,“她们不敢怨我,就只能把气撒在小的身上。”
许氏摸了摸后腰,她的伤势还没好全,不能久坐。
沈雾打了她,她虽不能拿沈雾如何,却有能让沈雾痛苦的办法。
刘妈妈为难:“只怕那家子刁民一时恼恨,下手没个分寸,把人给弄死了……”
许氏斟酌须臾,“那就拖个一月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