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看了看两旁的商户,示意流心去敲门。
商户早已被动静惊醒,只是以为朝廷办事不敢随意探头探听。
一户人家打开门,认出沈雾,忙不迭跪下磕头。
流心:“我问你,今天烟花盛会结束后,你可有注意到一个这么高的孩子,穿着月白锦袍,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我,我是瞧见过一个穿月白锦袍的孩子,一直站在我店铺前头。”
沈雾眼睛一亮,飞快走上前,商户说:“那孩子一直一个人,身边也不见什么大人。一直到烟花盛会都结束了,他也不肯走,就站在那里。我差人问他爹娘,他也不理。然后,然后我就灭了灯关门了,就没再注意。”
沈雾:“你是说,直到你关门,他人还在?”
“是,大约二更天,亥时三刻。”
这时,另去查问的容复回来了,他找到了在这一带巡逻的更夫。
“更夫二更天经过时还见过他,三更天来时他就不在了。人是这期间被带走的。”
三更天,百姓几乎都睡了,可能看到这一幕的人太少了。
容复宽慰她:“这几日我们查到他几个可能躲藏的地点,我已经叫人去看了,有消息会传回来。”
正说着,一个番子狂奔而来:“督主,有消息了!人现在城南的破庙里!”
沈雾大喜过望,马车也不坐了,当即抢过一个侍卫的马,扬鞭疾驰而去。
容复紧追而上,再是西厂和王府的人,纷纷朝着城南赶去。
城南破庙之中,李蛮将五花大绑的小福宝倒掉在梁上,小小的孩子脸憋的通红发紫,连喘息声都透着一股艰难。
李蛮不敢点灯,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嘟囔:“说好今晚上有接应把我送出城的,怎么还没消息……”
他焦躁的不行,瞥见小福宝又起了发泄的心思,抄起地上的鞭子抽了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种!若不是你,老子现在早已经发财了!何至于沦落至此!”
发泄了几鞭子,他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眼下不是出气的好时候,他要带着这孩子平安出城,就不能让他伤得太重,惹人怀疑。
等待的焦虑令他口干舌燥,李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