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绝对、绝对不可承认。”
上首的沈雾轻摇团扇,眼尾微挑,声音清冷淡然:“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许氏为何要杀你们三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们帮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她非要杀你们灭口?”
“因为……”葛花一咬牙,“因为她偷了一个孩子送给我们!”
席间瞬间炸开了锅,有命妇拍案而起,尖声斥道:“前儿刚破获拐案解救出十来个手脚残缺的孩子,那群拐子都是丧尽天良的东西!没想到裴夫人也是拐子!”
“简直猪狗不如!”
“我先前还与她来往,真是瞎了眼!”
“我还带孙儿跟她家裴显玩过……天呐,幸亏那日我寸步不离盯着孩子,若真被她拐了去,我可怎么活啊!”
“谁能想到,公主的婆母竟是个人贩子!”
许氏瞬间被众人的怒火吞没,宾客骂声此起彼伏,更有人起身朝她啐唾沫。
许氏面如死灰,冷汗混着脂粉糊在脸上,一块白一块黄地干裂着,如同死人敷了厚粉,既狰狞又可怖,她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嘶吼:“她胡说!胡说啊!我没拐过孩子,我没有——”
顺天府尹审问葛花:“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给你们的孩子现在何处!你可知那孩子是她从谁哪拐来的!”
葛花身子一颤,声音发涩:“四年前,我与夫君穷困潦倒,膝下无子,他便写信向在京城的表姐许美英求助。她回信说,可以每月接济银钱,但要我们在那年十月代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她咽了咽唾沫,“孩子送来后,她又来信叮嘱务必苛待。可我们怕老了无依,便将孩子视如己出,只在信里假意敷衍……”
许氏眼睛瞪得像铜铃,险些从裴谨言怀里坐起来。
这两个混账竟然敢阳奉阴违!
许氏想到自己这些年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银子,都在滋养沈雾的儿子舒舒服服的长大,就觉得一阵胸闷气短,倒不上来气。
顺天府尹怒喝许氏:“孩子是你从哪里拐来的!”
“府尹大人,这里可不是您的顺天府公堂,我母亲更不是你的犯人!这妇人一面之词又没有证据,我还要告她诬陷我母亲!”裴谨言冷声